非典型性车协故事 文/孙文浩

蔡蕾

题记：在车协，遇见不一样的人生。

    在车协，每个人都一个个讲不完的故事。那些年一起风雨兼程走过的路，那些不曾磨灭的梦想，那些在家、在远方都不曾分离的兄弟，那些难以忘却的欢笑与泪水，那些一同分享过的幸福感与挫折困苦……这些最经典的车协式回忆，属于每一个人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一年又一年，老人离开，新人到来，而这些故事总是以其特有的方式在一代代人中重复上演，一直到地老天荒，如此的轮回总让人想到“浪漫”二字。所以，大家听到的大多是这样的一些故事。既然这样，今天，在这里，请容我让诸位看客换换口味吧。我的这组故事，从前并不怎么讲过，因为它们不是那么的趣味丛生，也不会如何的感人肺腑，它们或长或短，琐碎而凌乱，不属于大家熟知的车协故事的范畴。我给了他们一个戏谑的名称：非典型性车协故事。

■只是想要张好照片——镜头背后的故事
    当初为什么要加车协？不是好好的骑车，也不是好好的玩闹，可能我的动机是最不纯的了：我大概只是想要拍几张好看的照片。
多少年后，再追寻已经模糊不清的最初的想法也许已不太可能。然而如今，这个问题依然时常能听到，那是在新会员第一次参加体训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大家往往都会追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加车协？这些问题的回答在老会员看来，可以千奇百怪，也可以千篇一律；可以幼稚、青涩，也可以发人深省。而这时刚加入协会的你，对于这个协会，你了解多少？对于自己，你又了解多少呢？于是之后的岁月你便开始了探索之旅，过了多年，当你再看当初自己给出的那个答案，自己还依旧会那么想么？又有多少人最终在协会留下来，找到自己的位置，安静而快乐的栖息呢？
    没想到这些年后，自己改变了那么多，而最初的那个答案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我还是单纯的想，为协会、为大家拍几张好看的照片，留下些美好的记忆，是足以让人快乐的事了。
作为一个喜爱摄影的人，他在影像和画面方面总是多少会有些病态的痴狂与偏执。镜头的后面，他喜欢默默的在人群之外，远远的用长焦捕捉人们的欢笑与泪痕，然后回到宿舍在电脑上一张张的挑选、处理，直到这些影像乖乖的让自己满意为止。如果你热爱这些影像，你就会理解，再繁琐的步骤也是快乐和幸福的。
    然而，好看的照片最终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两年前的那个夏天，远征队行至冕宁，路很长，天很糟，那一天，大家都行得艰难。有时候，我真希望大家能把这些个不开心的记忆都彻底忘记。而那一晚，开会的时候，大家的确是都不开心的。而我终于痛苦的意识到——只是想拍几张好照片——曾将精力执着于此的自己恰恰却忽视了其他一些最应该珍惜的，那就是一路同行的众位兄弟……于是那之后，常常有时并不想拿起相机，怕自己再在影像的世界中走火入魔，疲惫地再没有精力顾及其它。
    记得晓晗等几个人曾想让我教大家摄影，开个培训班神马的，封畅哥也曾和我讨论过办个车协自己的影展。也想过，最终想想，也就罢了。车协就是车协，不是摄影协会，花大家有限的精力去搞摄影那些条条框框，有些得不偿失了。
    最后，让我们回到原点的那个问题：当初为什么要加车协？显然，没人会给出我一样的回答，而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协会都不会再出一个痴迷摄影的人了，即使有，我也不清楚他是否会留下来，并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我甚至想说，协会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人。看看我们这一年又一年积累下来的大家所拍摄的可爱的照片吧，那些大家的欢笑，那些大家一起走过的路。照片只是我们故事的一个见证，一个岁月的纪念，足矣。而我讲上面这个冗长又空洞的故事的原因，其实就是想告诉大家——要想要得到一张漂亮的照片，要多多用心。

■ 工作狂与宣传部的故事
      车协的故事中必定应有很多工作狂，我的前辈们就已经将其达到了让我敬仰的高度，只是我们常常把这些故事忘却而已。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到了我这一届，我也成了他们那样的人。
    其实每一届主席团，个个都是工作狂，只不过大家的忙碌并不同步。于是，有些部门性很强的工作下来时，自己可以闲闲的旁观别人忙碌的身影，期待着自己忙碌的时候到来。
    不过悲剧的是，我印象中的宣传部基本是没有闲适的时候。未有过车协干事经历的我，突然间接手了宣传部，然后把大把大把的活全都包揽到了自己一个人的手里，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这该是何等的欢乐啊。就算到今天，我也可以马上从脑海中提取出一大堆的记忆碎片来向大家来描述我当时的工作：自己仿佛一下子就熟悉了Adobe公司的各种各样的设计软件；整天在网上到处游荡，到处寻找漂亮的素材与字体；整晚的在电脑前做海报，常常做出来一个成品，不满意就删除重来，电脑电量耗尽就换一台，爽爽的挨到3、4点钟；为海报设计想到头爆，整天祈祷灵感降临，好让海报画面的色彩与构成做出来好看些……记得有一天早上，大概是5点多，宿舍刚一通电，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头晚的半成品赶工。这时舍友睁开惺忪的双眼，从床上耷拉下头来：“嘿！晚上睡着前你就在床下噼里啪啦的了，早上醒来你还在啊！”于是我一下子无言以对，想爆笑还得忍住，因为所有人都还没起床呐！
    宣传部的最大的快乐就是看着自己设计的东西印刷出来，既有趣又有成就感。记得自己有一天去中心，准备带些干事到印刷厂印车贴，顺便让大家见识一下印刷厂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不巧的是，那天一个宣传部干事都没找到，只能东拼西凑找来了其他一些乱七八糟部门的干事，震姐及若干人等。于是我集合起这些杂牌军，浩浩荡荡的向印刷厂杀去。印刷厂隐藏在济南西边一片破旧的街巷里，没有什么确切的地址，最终却被我们寻得，现在想想也觉得神奇。于是在那个深秋的傍晚，一位门卫老大爷把我们放进了这样一幢“回”字形的老式居民楼，给人感觉上就像电影《功夫》里包租婆的那栋楼。我们走入四方的天井中，破旧的水泥地上满是尘土，暮色中风儿卷起飘落的枯叶，沙沙作响。环视四周，楼上已没什么人居住了，一扇扇挤挤巴巴玻璃窗布满油污，像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你看……突然不知哪个角落传出了一只野猫的一声惨叫——这场景，可真和恐怖片中的一模一样。印刷厂就座落在这栋楼大概3、4层的地方，走廊里到处都是无处不在的灰尘，我真心怀疑他们平常有啥生意可作。这是一个家庭式的小作坊，老板娘人很好，热情的很，给我们还一人倒了一杯热水喝，让我们等着印刷结束。一位姐姐在电脑上帮我们拼版，小厂里其他手头没有活的老老少少也都跑过来围观，争着要看看这帮小屁孩来打印的是什么新奇的东西。这个小小的前奏结束后，真正的好戏上演了，我们围在巨大的打印机周围，满怀期待的看着它一点点的输出巨大的纸张，纸张上面整整齐齐印好了花花绿绿的车贴，用手摸一摸，还是温暖着的呢，指尖沾染的是油墨的味道。接着，大家几个人一起，把这一整张大纸平摊在印刷厂巨大的木桌上，覆膜，裁剪，印刷工人在我们周围熟练的操作，让人目不暇接。最后的工作剩下的工作是我们的了，大家开始分拣不同校区的车贴，一张又一张，厚厚的一叠又一叠。老板帮我们用纸整整齐齐的包装起来，一块块的码在一起，甚是可爱……那天，离开印刷厂，看门的老大爷在昏黄的灯光下朝我们招招手，在我们背后默默的关好院门，城市这个偏僻的角落就在我们身后渐渐远去了……我们骑行在华灯初上的大马路上，所有人都很开心。而我这个宣传部的工作狂，在经历了几日的劳累后，包里揣上了全校六七百份自己做好的车贴，沉甸甸的。我想，这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那些个劳累的日子远去了。生活渐渐变得正常而规律，晚上不再熬夜，早上不再赖床，平淡而健康，常常想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自从那个忙碌的日子开始后，自己就没什么空闲或者心情参加多少拉练与其他啥的活动了。但是，对于我来说，协会并没有远去，一样的爱，但深沉了。
    这个故事，只是那年宣传部故事的一小部分。相似的故事，每年都在车协主席团每个部门发生着。一届又一届的工作狂们，此时此刻也仍然忙碌着，辛苦却充实，这里没有光鲜的故事抑或是什么荣誉名号。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曾具体做过些什么。但却是这些似曾相识的辛勤的背影，撑起了我们协会的脊梁。是他们，让协会，适宜人居，杰出，与众不同。

■ 会刊的故事：昨天今天与明天
    最后一个故事的位置，我要留给会刊。因为这个故事总让我有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会刊8季了。我经历了零九年珊姐的第6期，参与了一零年的7周年刊，如今，第8期也刊印出来了。
    时间退回10年的春末。天气温暖了起来，偶尔会有点小寒冷。但在室外大部分的时候都很舒适了，有时候傍晚吹吹暖暖的晚风，淡淡的夏天味道。那是第七期会刊排版的最后阶段。我和河卿，一个在宿舍熬夜排版，一个在外面白天黑夜的跑外联，两个人一起兼职编辑，几个月下来的拉锯战，两个人已不堪重负了，外面春暖花开，自己却没心情看一眼。怎么办。于是两个人略略商议，一起跑出去熬夜，也要把会刊搞出来。
    很多人会问，那年为什么搞会刊的人那么少。如今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也许是年轻气盛，也许是觉得大家都忙。我们就这样低估了会刊的难度。我们天真的认为约稿是容易的。我们天真的认为编辑是容易的。我们有足够的插图做素材，有足够的外联，能保证足够的印量，一切最终本该是完美的。然而，一切不是想想就好，没有什么可以是完美的，偏执的完美主义，总是不能被满足的。总之，错误的判断与计划最终导致了那年各种窘迫的局面。
于是会刊小组开始了校外通宵熬夜的第一次尝试。首先，我和河卿找了个肯德基，准备在那里安顿下来，不想却被赶了出来。我们又找了个麦当劳，店里正在装修，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电钻的噪声与刺鼻的油漆味，最要命的是，那里的电源不给我们用。于是我们又一次流落街头，走在深夜城市空荡荡的人行道上，看着大街上渐渐稀疏的车流，落寞与无助充满心间。最终，中心校区北门外一家小小的面馆收留了我们这两个落魄的流浪汉。点了两杯咖啡，我打开电脑排版，河卿在旁边陪着我。店里就三个人，我俩加上一个值夜的店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寂寞，时光仿佛静止在空中，睡意也渐渐变得麻木。当黑黑的夜最终褪去，大大的玻璃窗外，金灿灿的曙光越过树梢打在窗外的街道上，偶尔往来一两辆车，一两个晨练的人，还有卖早点的小贩，推着冒着热气的铁皮车，小轮子咕噜噜的声音在寂静的大街上回响，小城这才渐渐有了些生气。于是两个人都要了碗面，仓促的吃了一些，胃因为困倦竟然没有什么感觉。那天之后，这家小小的面馆便成为了我们的根据地，会刊小组决定定期开始在这里共渡一个个夜晚。后来中心的孟霖和老校雯姐作为编辑加入了进来，于是深夜的小店一下子有了生气。大家欢笑一番，工作之余聊聊天，一晚上也就熬过去了。那段时光，每次通完宵头重脚轻的坐K52回南新，一觉睡到终点站都不愿起来，现在每次想起还能感受到那种苦涩的滋味。但会刊的进度，就在这样的苦与乐中加速前进。
    那段时间的记忆如此混乱，如今的我很难再把一些前前后后的一些细节剥离开来。于是，记忆一下子就跳转到了交付印刷的那天了。那天，我和河卿最后跑了好几家车店，把广告和赞助敲定下来，外面夜色已经凝重了。我们打了一辆Taxi去印刷厂，然后又是一轮又一轮的博弈，把各种问题都敲定下来。然后，仿佛一切都结束了，那晚，我们不在乎时间已经晚到可能赶不会学校了，我们不在乎明天又是一波又一波的课程……漫长的跋涉，终于到达了终点，我们就像沙漠中的旅人，终于倒在了绿洲的草地上，灵魂重新回到身体，空气中满是清新的青草味。我记得那天的晚些时候，我们狼狈的跑在空空荡荡的校园里，想赶在楼管阿姨最后一次开门前放我们进去。我们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讨论：我们真该找个路边该死的烧烤摊，好好喝一杯该死的扎啤庆祝下。
    四季轮回，又是一年。会刊的制作又提上日程。只不过这次，我的角色变成了酱油，参与更多是从旁观的角度。我看到，会刊的制作组终于高效而健康的运转起来了：参与人员人数虽多，却能明确分工，各司其职。会刊制作的进度一点点的稳步推进，甚至让我内心都生出了一些嫉妒之情。这一切，我不得不佩服蔡大雷，她把会刊组的构架从无到有创建起来，团结起各路人等，人材总能得到合理的应用；她有魄力在别人的反对声中坚持自己会刊杂志化的构想，在巨大的课业压力面前将会刊工作处理的游刃有余。我也佩服今年的外联，今年的排版，今年庞大的约稿大军，还有所有参与到这样一个伟大工程中的人。我只想说，后生可畏，不服不行。
讲这个故事，只是想说明一个简单的道理：努力不等于蛮干，好的方法总会事半功倍。当然，我也想说，任何大大小小的成就，背后都会有奋斗的故事。这些故事，只有奋斗者自身看来，才最有感触。

    于是乎，三个故事讲完了。所谓的这些故事的“非典型性”并不是它们多么罕见，只是它们都隐藏在一个人的背后，不常被大家听到。它们是车协的另外一面。我不能用这几个故事以偏概全，但我想说的是，一个人在车协所经历的，远远比他最初想象中的要更加丰富、更加复杂。在车协，有坚守，有奋斗。在这里，你所遇到的不一样的人生经历，是最宝贵的富。

兰海东

兄弟的好文，赶紧顶上。

怀念和文浩一起拍照片围观蝴蝶的美好时光。

李佼阳

深有感触
这几天为海报想破了脑袋  压力很大
各部门各校区也催得紧
看到这样的帖子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轻松了一些也沉重了一些

吴雨城

这篇文章给了我很多灵感和动力，我觉得我应该试着进入主席团，好好的做点什么。

卓阳Anidy

回复 2# 兰海东


    下次叫上我。。。

王帅趵突泉校区

背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