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雨鸿。关于车协至于我,我想从头开始说起。 因为石田裕辅的单车旅行书《不去会死》,我对骑车有种神圣般的向往,它象征着自由、洒脱、热爱生活、充满能量还有环保。所以在车协站台旁,我驻足了,却犹豫着,因为那时已有另一样能瞬间燃烧我心的羽毛球牢牢地占据着我的情感世界。如果我进入了车协,那我该怎么调和这位羽毛球老生和单车小生呢?在梦露的鼓吹下,我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了会费。反正大不了那20块就当作为对自己的那个圣神向往的祭奠呗。 我花了近一个月,在体训的开始前或结束后找唐若聪、银香、梦露练刹车。在此之前,我完全没接触过山地车,驾驭自行车的能力也只是在直行时,能保持不摔。因为山地车座位较高,在刹车前需要人先直立,等车停下后,重心偏移脚再落地。这一系列动作对于我来说如同一套需要精密操作程序,一步一步,一点儿也不能乱套。可我一慌乱,不是车还没停我脚就落地,或者车已经停止快倒下时我还稳稳地定于坐垫之上。 没想到我的笨拙和一点点执着给梦露留下了深刻映像,第一次拉练,就让我担当前助。当晚收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没喷出“我要死在路上了!我会把这队伍带坑里去的!”但是奇妙的是,这种被委托重任的使命感竟消除了我对于骑车的不安全感。虽然最后还是摔车了,但是我对于当天自己担任这个职务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我嗓门不小,把口号传得响当当。还正因为我控车不好,不敢离前骑太近,使我来得及补充前骑没注意到的路况。我记得那天我相当尽性,在洪楼还完车,走回来的路上,还和伙伴一起兴奋地喊“靠左,行人!” 第一学期,我并没有向车协交出我的情感,至少前大半学期,基本没参加过几次体训,虽然我很爱运动,但不太会闹腾,不知道开口要对生人说什么。除了问完“你是什么专业,哪里人”之外,只能对着对方傻笑。 但在学期末,我在车协的这种僵局被打破了。我出席了六校区技术员培训,觉得技术员这活挺有水平,应该比较适合我这种人,不需要费心思去想要和别人说什么话,以干活为主。从此我混入了技术员培训班,正真从另一个端口接触了车协,才发现里面其实别有洞天。只要你想要,天天晚上都可以约车库修车,外加共同探讨人生哲理,以及如何在品质精神方面成为一名合格的技术员。一起约吃饭,自习,出去骑车更是家常便饭。想要研究哲理,论坛上够我好好仔细研读。 慢慢地浸入车协之后,车协之于我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从当初可以无视qq上一次次用心编辑的体训消息,到后来参加15年车协总结时,我是抱着一种赴一场极其重要、意义非凡的宴虔诚赶往。 因为上学期的对于车协遗漏,这一学期一开学,我立即热烈拥抱了车协,一切活动我都进行得轰轰烈烈,虽然还是以自己的方式,以沉默为主,傻笑为辅地面对新面孔,但是内心是澎湃的。这时车协之于我是热烈,轰动。我开始期待以前逃避的体训,期待一三五夜晚大喘气冲向怪坡顶端,一次又一次挑战体能。我的生活充满了活跃,每时每刻都迸出不安分的念头。 在这周五,爬完怪坡冲下坡时,我在想,车协之于我还能是什么。除了热血,能否有些更结实更深沉一些的东西,这需要我在车协体会,在车协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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