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漠日远征(II)远征选拔 在路线被选定为远征路线后,想去远征的想法就更加强烈了,特别是在完善路线期间,从各个论坛、贴吧看到沿途的各种之后,那种强烈达到了顶峰。但作为一个从小没离开过家的人,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爸妈开口提这事。我爸当过兵,在我感觉应该会支持我出去闯闯,我妈就属于那种比较胆小的也比较担心我的,每次家里来电话都是她打给我的。于是我就找了个机会先跟我爸透了个底,说想去远征,要是选上了能不能去?我爸甩给我五个字——想去就去呗,果然被我猜中了他的态度,感觉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一大半。相反我倒是没猜对老妈的心思,跟她说了之后,她也是略微考虑了一下也同意了。我惊讶的问她怎么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她说男孩子长大了就得出去见见世面。
家里的工作都做好了之后,我开始一门心思准备远征,或者确切的说是准备远征选拔。每年都有很多人会约药乡,但当时我并没有过提前去一次药乡的打算,因为从老会员口中说出的药乡跟远征一样神秘未知又神圣无比,既然是想去远征,就把药乡作为起点。在去之前我只知道它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坡,比北京比赛选拔的斗母泉还要长,在它中间有一段11档才能蹬动的陡坡,它的终点是一段可以38档冲刺的缓下。从远征前一次体训时康姐对药乡的描述,我一点一点脑补着它的样子,那次体训的最后,康姐通知我们想去远征的要递交远征申请书了。
说起远征申请书,上次更新已经给大家看过了,当时的远征申请书还是一式两份,一份电子版,一份纸质版。虽说是纸质版,但在我的理解中一直认为等同于手写,就像入党申请书,虽然我没写过这东西,但在追逐信仰的路上手写出来的文字似乎更能表现人的态度。后来选拔13主席团的时候,有的队员手写了好几页信纸仔细折过之后厚厚一沓放进信封交上来,拿在手里的感觉真真切切的感觉那是一份沉甸甸的梦想。回到当时,我记得是在一门上午三个小时的课上写的,先打草稿,然后反复修改完善,最后又比着完稿一个字一个字的抄了一份新的。当时的感觉套用一个最近高考的段子就是这样的:最后写完合上笔盖的时候有剑刃归鞘的感觉。下课之后回到宿舍打电子版,我记得特别清楚为了方便打我找了个夹子把纸夹在了电脑屏幕一边,这样就不用低头抬头了。打完之后我看着还不到一页的Word觉得怎么才这么点,一统计字数其实也有一千多字了,高考之后应该也是第一次再认真写这么长的东西了。本来还想再多写点,后来觉得我已经把心里想说的全说出来了没有必要了。
交了申请书之后很快就到了药乡选拔的日子,那年软园参选的有7个,不知道是那天天太热还是人太累,具体的细节已经不记得很清楚了,只记得那天出了很多很多的汗,流过眼角流过脸颊滴在车把上,大腿越来越没力只能让上身一前一后晃动带着一步步的蹬踏。但其实最后我的爬坡成绩很不理想,半路还被妹子秒了。其实我体力不好自己也知道所以也经常去怪坡但还是比起大神有所差距,所幸在后来的路上没有拖大队后腿。还有康姐口中那个11档的陡坡真是变态,快到坡顶的时候看到卓阳抽筋倒在路边一脸无奈,以及最后的冲刺。除此之外当时的名次、谁接的车统统记不得了。再后来去的两次药乡,开车上那次再看到一个个参选队员冲线时的瞬间,才终于知道了每年那一群追梦人的样子。牛老湿在一篇帖子里写道:“ 当我以主席团成员的身份站在药乡顶看大家冲过终点时,那一瞬间的表情成为我是否支持你参加远征的重要参考。”这句话在后来看到的时候我特别认可,以至于在后来带北京比赛的一次训练时,我还特意洗了几个人的照片给大家看,让大家去感受拼尽全力时的表情。药乡的神圣不仅在于它的长度和高度,更在于它见证了一年又一年的追梦人。
药乡结束之后大家来到了南新进行互评会,抽签我抽到了14号,之后在黑板上登记大家名字的时候,30多个人只有我一个没写大名写的二狗子。好像提起名字大家都不认识,但一提到二狗大家都知道是谁。我记得那天大多数人都穿了会衫,还有摄像专门录了全程。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两个人是冯姐(10级文院陈冯)和小蔡(11级数院蔡婧祎),前者演讲的时候突然想唱歌,然后就真的唱了!具体唱的什么已经忘了,求提醒,只记得那不着调的歌逗的全场笑;后者讲的很走心,动情处还掉下了眼泪,坐我后面的递来一包纸让我送了上去。最后投票的时候我也在纸上写下了他们的名字,再后来这两个人都成了我的远征队友。
之后等待结果的日子总是漫长又煎熬的,每天都刷着论坛,期待2012远征版后面出现一个(1),后来一天下午我在四区还是五区上自习,好像是出去上厕所顺便上了论坛,2012远征版(1)终于出现了,点开版块,《2012远征名单》郝然在列,赶紧点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那一瞬间的心情好像是足球比赛里的绝杀,特别想大声喊出来却又喊不出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再看帖子,一个个看远征队员的名字。再后来就跟软园的几个约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啥都不记得了。果然有些事还是得赶紧记下来,不然忘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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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一下那年的风波,但觉得一个旁观者而非当事人来写并不太好,而且一切也都过去了,就让往事都随风吧,有些事慢慢就会懂得。祝大家都好。
下次更新写一下出发前的事情,以及两名队员遗憾错过远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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